。。。。。。飯桶Phantom直追日月抛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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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点破画,爱好吃薯片,是入门剑道仔. 喜欢高达,本质少爷厨【醒悟 Megalo Box/明日之丈/skip bit/玻璃假面/鬼灭之刃/钢炼/迷宫饭/金卡姆/钻A/埃及王子/凹凸世界/扳手少年/陀思妥耶夫斯基/普希金/果戈里/契诃夫/列维坦 通吃各种打架relationsh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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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姆

Voluntas Ⅳ:

标题好难起啊!(拔掉头发

这样也算双关了,耶(无耻竖起手指

是肚子饿的 @飯桶Phantom直追日月抛缰绳 点的盒饭,大概或许可能应该是《狮子的归来》的后续捏造 挑我bug我就哭。

利巴利无差 反正不算无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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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迪.马瑟纳斯觉得他一定是把大半个自己都遗忘在了墨瓦腊尼加的宙域里,所以在新吉翁的监牢中才能这么安之若素。牢狱生涯在哪里都差不多,让人吃过一次就遗忘味觉的饭菜,空洞的灯光,以及最低限度的隐私——这都不可怕,真正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那种被刻意塑造出来的枯寂感,足够让你把人生最烂的糗事也拿出来细细咀嚼,好在漫长的虚无时间中保持清醒。因而,向来害怕这种安静的家伙如今能这么心平气和地按着墙壁上厚厚的防护垫发呆,恐怕也要多谢那至今还漂流在星海里的大半个自我。

像是要催促回忆涨潮一样,他摸了摸空无一物的左手手腕。下一秒从胸中某处窜出来的情感就使他后悔起来,挣扎喘息着抓紧那些防止囚犯自害而设置的防护垫,将脸狠狠地埋进去。当然,在无重力空间里你没法靠这个闷死自己。直到从嘴里呼出的气体将颊边晕染得一片湿润,他才感到不快已随力气一同排出身体,于是两手一松,向后翻转九十度“躺”了下来。

人体在剧烈运动后会因能源耗尽感到疲惫,现在的利迪正处于这种状态。去他妈的联邦,去他妈的吉翁,去他妈的地球和宇宙,还有见鬼的什么拉普拉斯盒子、独角兽。都忘掉好了,尤其是把那个在驾驶舱里被自己感动得直掉眼泪的家伙忘掉。那可真是,稍微想起来一点就让人喘不上气来,恨不得当场昏过去。

怎样都好,这样就好。在这里呆到下个宇宙纪元算了。思维的触角在碰到老爸那张欲言又止的脸后就像被泼了盐水一样飞速萎缩回退……没错、没错,千万不能在这里思考未来,否则一定会得出“我还不如没出生过好”的狗屁结论。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对这件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感到后悔的。”

他向虚空中浮现的那张年轻人特有的稚嫩面孔伸出手去,不求谅解地苦笑起来。

 

“……”

突然穿过额头的奇异触感让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头盔于是和什么东西碰上,在胸前发出细碎的声响,这让抱着头盔的年轻机师有了一瞬间的愣神。

“怎么了,巴纳吉?”

“诶、没什么。”

巴纳吉.林克斯轻轻摇起头来,蓬松的棕发划出柔软的弧线。他的左手依旧托着头盔,右手则伸到身体与头盔的缝隙里,将那个还在颤动的饰品稳住。看出他的举动,整备员低笑着蹬了脚地板。

“快点跟上来喔?”

潜台词无疑是“别发呆了”,读出这一点的巴纳吉有些欲哭无泪。几天前的大骚乱毫无疑问引起了众人的兴趣。不能询问公主,也接触不到那个被软禁的始作俑者,巴纳吉自然成了他们盘问的对象,可他对状况也是一头雾水。因此,回船面对大家的追击时,头脑混乱的他就把什么都招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那个飞机项坠的来历。

“事情已经过去,接下来怎么样就要看他们的了。”

唯一忍住没笑的辛尼曼船长板着那张颇有父亲威严的脸说道,但他也无视了巴纳吉寻求支持的眼神。这里的“他们”指的应当是政治人物吧。被关押起来的利迪先生受到的待遇应该也不会太差,大概不久就会被交涉送回了?巴纳吉对马瑟纳斯家族到底意味着什么还很模糊,不过从迄今为止的种种来看,这个束缚着他的家族实际上相当爱护他……

所以一定会没事的。

回想起来,那时候在宇宙中接到项链的自己竟然什么都没说,无论怎样也太失礼了。

“但也没法说什么啊!”

另一个声音这么反驳道。

“听到那样的话还能说什么?做出正面回应什么的、我、我不擅长啊!”

…是啊。都快被那个人的情绪带着哭起来了。那时在墨瓦腊泥加的宙域感受到的强烈却悲哀的心愿,好像他打算再一次抛弃一切一样……“这种事情决不能再来一遍了”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时,身体已经踊跃地动了起来。

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呢?那种,说着“只要你没事的话我怎么样都好了”的表情,明明你才是那个让人很挂心的人啊。喜悦与悲哀分化成委屈和埋怨,让少年接到项链就退回了驾驶舱,随后关闭舱门、扬长而去。

我听得很清楚啊利迪先生,你一来我就听到了。可你果然很笨、很迟钝,慌里慌张地只顾着喊我,我要对你说的话——你一句都听不到。

你是个忘我的人,这一点都不好。

 

“巴纳吉,你请一天的假吧。”

“……是?”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辛尼曼,后者皱着眉头、伸手捋起胡须,似乎在酝酿如何开口。布拉德突然挤了过来,手里拿着改良过口味的软管饮料。

“那个联邦的俘虏后天就要被送走啦,你是不是最后一个听说啊?”

少年人立刻瞪大了眼睛,微张的嘴像在讨要解释,船长眯着单眼尴尬地轻咳一声。

“咳、就是这样。……”

去吧。他说,像做了亏心事的老爹一样将宽阔的下颌压低。

“……是!”

并拢脚跟、挺胸大声地给出答复后,少年径直向舱门滑去。

 

不妙啊。

利迪躺在病床里虚弱地翻了个白眼。护士可能不太喜欢我,他想着,稍微活动了一下胀痛的左腕。千算万算都没想过俘虏会在移送的前两天突然发起烧来,不及时治好恐怕会被认为是虐待人质吧——这就可以解释点滴那不太正常的流速了。新吉翁没有用上拘束服那种夸张的东西,甚至医生都抛下他了。这也难怪,他连大睁开眼都做不到,就别提下床越狱了。

想想看,上一次这么没办法地躺着是什么时候?杜瓦雍打不通去开会的父亲的电话,从工作地慌张赶回来的姐姐摸着弟弟滚烫的额头大呼小叫。“好吵啊”,不领情的小鬼晃着脑袋逃离她冰凉的手,赌气地向窗户转过身去。

姐姐一定已经听说我这次闯下的祸了吧,有这样的弟弟太辛苦了,以后还是要少惹事的好,不然那样漂亮的姐姐会变老的。

以后啊,以后的事情……

被那个字眼刺痛,利迪挣扎着撑开眼眶,望着上方毫无人情味的灯管。

再把头埋在沙子里就要被烤熟了,再怎么不情愿,人还是要向前走、向前看的。犯下了这么多错误才走到这里,沿着正确的道路有担当地走下去,已经不是愿望而是义务了。

……但,为什么对现在的自己还有些不舍呢?这个躺在病床里被发热、食欲衰退和头疼折磨的利迪.马瑟纳斯还有什么幼稚的期望呢?

这一次,手指摸到了固定针头的胶带。

真是个奇妙的替代品啊。这么想着,利迪.马瑟纳斯沉入了他的睡眠。

 

探望的请求很快就被接受了,快得不可思议。但想到那双总能洞察一切的翡翠色眼睛,巴纳吉就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甚至,还生出了一丝愧疚。向来不放弃交流、因此被视作愚者的巴纳吉.林克斯竟然逃避了这么久,简直不像话啊。

“…诶、生病…?”

 “突然之间发起了烧,现在刚刚睡下。你还要见他吗?”

 “…是的,麻烦您了。”

“好吧;只有十五分钟时间。”

巴纳吉小心地走进病房。舱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发出一声轻响。前几天还活蹦乱跳惹出大乱的利迪先生此时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额上贴着退烧贴,左手边竖着点滴架。

想好的话都用不上了,有些可惜。

忍不住叹起气来,少年人转过身体检查起周围的情况。一旁桌子上,做成方形躺在凹槽里的食物几乎没怎么动,发烧会导致胃口不好,这也可以理解;玻璃瓶里剩下的点滴倒是不多了,大概烧很快就会退了吧?……但还是等不到他清醒过来了。

“利迪先生还是安静的样子比较亲切哦。”

青年的左手被捧了起来——意识到是谁做了这件事后,巴纳吉迟疑了一瞬。

“像这样子握着手,应该是头一回吧?”

带着茧,因为发烧而异常温暖,骨节分明的大人的手,虽然是初次相握却仿佛早已熟悉的手。要是还有机会再握住这只手就好了,不,这样的机会一定还会有吧。

“您也是被人挂心着的人……请一定要记得。”

他将那只手祈祷般地捧在胸前。

 

新吉翁的医生态度还是冷冰冰的,不过大病初愈的马瑟纳斯先生不想和他计较。身体呼唤着能量——哪怕是质感和泡沫塑料无异的饭菜他也能毫不犹豫地吃下去。但在将手伸出被子的瞬间,他注意到手腕上多了什么东西。说是陌生,那根链子他再熟悉不过;说是熟悉,上面的挂坠却不见踪影……

“……明白了,我会记住的。”

他吻了吻那根在瞬间连接起了他的过去与未来的手链。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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